手掌上的陽光
今年的冬冷得格外凜冽,北風如餓狼一般鉆入脖頸,我不禁縮了縮脖子。學校門口兩排高大的梧桐樹,在月光下,孤獨而又凄冷地立著,似乎連梧桐也受不了這“凍手凍腳”的天氣。我背著書包,踏著晚自習的下課鈴,向校門走去。
那是扎眼的燈光,如同回光返照的死人般用力地發出光亮,那是發了黃的白光。路燈拉長了的影子,在這樣“瘦骨嶙峋”的夜晚徒顯落寞,冰冰涼涼地鋪在地上。那影子動了,向我飄來,不是幽靈,正是父親的影子。我向父親抱怨著凍死人不償命的鬼天氣,一邊用“水汽液化”的原理為自己取暖,父親沒有什么話,他向來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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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手頓感溫暖。那是父親用他寬厚的手掌,像包餃子一樣把我的手攥在手心。我的“小爪爪”蜷縮著,像是歷過冰天雪地,迎來明媚的朝陽。而這陽光,正來自父親手心的溫暖。這束陽光的溫暖,觸及每一滴血液、每一根神經,知道撥動回憶那根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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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手包著小手,然后揣在兜兒里。一如多年前那個拉著我學走路的父親,如那個手把手教我寫字的父親,如那個夏夜蒲扇在手中不停的父親。父親總像一個火熱的太陽,時時刻刻照亮女兒那顆小宇宙,溫暖明媚的陽光是父親的愛,滿滿地照在女兒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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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,爸爸已不再年輕,并隨著嘩嘩的流水匆匆老去,可唯一不變的,是父親溫暖的好。
看,那父親手掌上的陽光,分明都是愛。